如果那天不是遇见你

`ド偷懶。 · 发表于 2010-6-29 15:39: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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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丢丢，一个已经忘了很多东西，忘了很多事情，忘了好多过去的女子。我想，这样的自己应该可以称作是失忆了的吧。
　　自从上个夏季开始，我就发觉自己有些不一样了。对任何事物都提不起一丁点儿的兴致，对任何人都是漠不关心，冷冷淡淡的态度。我把自己裹得紧紧的，遮得严严的，像个浑身长满了刺的刺球，任何一个想要靠近我的人，都会被不同程度的刺伤。因此，大家给了我一个称号叫冷鱼，一条冰冷的，没有丝毫温度，没有一点感情，全然不通人性的漠然的冷鱼……虽然，实在也并没有多少人愿意接触这个看起来几乎有些怪癖的我。
　　其实上个夏季之前的我并不是这样的。那时的我热情，开朗，活泼，向上。没有忧愁，没有烦恼，有美好的憧憬，有美丽的梦幻，对生活充满激情，对未来充满希望，在双亲的疼爱宠护下做着最骄傲最自豪的公主。可是，只一夜间，我们的生活就被转换成了另一种形式，那是因为父亲的公司由于管理人员的疏忽而宣告了破产……从此的我们就过上了颠沛流离，居无定所的漂泊生活……望着慈爱的双亲一下子苍老了的容颜，我觉得自己也应该长大了。于是，我就失忆了，或者只是假装了失忆。关于以前我坚决不去提起，不去碰触，不去回想。我让自己陷进这份现实里，残酷却不得不接受，不得不面对的现实。我努力的工作忙碌的奔波让坚强的冷漠武装着脆弱的自己，没有未来，没有希望，没有美梦，没有奢想，没有以后……唯有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会流泪数着自己寂落的伤口，其实我根本就没有表面上显现的那般坚强，多希望能找个肩膀来给我依靠。可是，如今的我根本就没有勇气去展望，也没有理由去希求这个几乎有些奢嗜的幻想……
　　二
　　又是一个夏季，无边的烦闷，无比的燥热，炽烈的炎阳从头顶直直的照射下来，热光毫不留情的抛洒到人身上。不过就算比这个更恶劣的天气我还是得外出工作，没有第二个选择。我早就告诉过自己：既然不再是那个住在豪华宫堡里的公主，就得适应这份残酷。此时的我正骑着一辆略显破旧的电瓶车，不紧不慢的行驶在那条看来像是要被晒化了的柏油马路上。午后，路上几乎没有行人，我看着这条天天必经的马路，迷迷糊糊的在心里计算着大概还有多少米就可以到公司……“吱”，一声尖锐又刺耳的紧急刹车音滑过了耳膜，紧接着脚背上一股异样的疼痛感蔓延至全身……还没在我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的时候，发现自己竟是倒在地上了。我是懵了，傻掉了，明明自己好好的骑在车上的，这会儿怎么就掉地上去了？顺着疼痛的感觉找过去一看，脚背上赫然压着一个电瓶车的轮子，那么重的物体压着不痛才怪，再一看，电瓶车的前轮正抵在一辆四个轮子的庞然大物上，那四个轮子的家伙居然还冒着赤白浑浊没有散尽的余烟……“撞车了，撞车了！”有人朝这边跑了过来……“好险，差点就到车轮下了。”
　　我还在犯晕，“撞车了？说谁啊？是指我吗？”可是怎么会呢？我没有骑错车道，也没有看到有车子路过啊？这倒底是怎么回事？从哪里冒出来的？小心的挪动了一下脚，试图把自己的腿从电瓶车的轮子下给抽出来，可是，“哎呀，好疼”我不禁倒吸了口冷气……真是疼，这下可好，冷汗加热汗。混杂在一起，真是狼狈又难堪。
　　“喂，喂，你这个人怎么回事，把人撞倒了还不下车？快去看看那个小姑娘的伤势怎样？”我听见有好心的路人在为我打抱不平了。
　　“我来打电话叫交警”
　　“哎呀，真可怜，看她的样子好像伤得不轻呢？”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大家议论纷纷，出着各种不同的主意，发表着各种不同的意见。
　　我抬了一下手，还好，手还能动。再试着去挪那只被压在电瓶车轮子底下的脚，一阵灼热的疼痛传了上来……原来我真的是受伤了？原来这一切不是因为自己的恍惚而产生出来的臆想了？这才意识到自己居然是被一个冒失又鲁莽的家伙给撞飞了！天啊，这样的意外竟然会发生在我身上？好险。好可怕。不过幸亏还好那人只是擦着了我的车子，幸好那人刹车的速度还算及时，幸好这会儿是在行人稀少的午后的马路上。不然的话，那后果将会是不堪设想……但是不管怎样，我是被撞了！被撞的我怎么也不甘心就轻易让这事给算了。
　　大脑开始飞速的运转，该怎样的挽回我的损失？误工费？医疗费？精神损失费？一连串的跃出了许多以前在电视上看到过的关于理赔的词组。于是由最先小声的哼哼唧唧演变到大声的哭泣，引得周围的同情声不断，我有点得意，哼，这下子看你要怎么下台？继续无动于衷的坐在车里发愣，还是想着什么法子能让自己快快脱身？这一哭才觉得疼痛又加重了许多，也就真的有点害怕起来，不知道自己究竟伤在哪里了，是不是很严重？再加上那么多围观者看着我的热闹却无人出来扶我一把，感觉真是像个小丑似的在被人评头论足，愈发的不自然起来。这样想着还真是悲从心来，要知道以前的我是多么的风光多么骄傲的一个人啊，而今却落魄到如此坐在地上被人家看笑话的地步。这个月的全勤奖肯定是没了，领导的脸色肯定不会好到哪里去，仿佛看到了同事们幸灾乐祸的神情，那些讥笑的眼神浮现在我面前。失落，恐惧，害怕，无辜……各种复杂的情绪一下子都冒了上来……而这一切全都是他带给我的，那个冒失的又没有一点同情心的家伙。一股怒气从心底窜出，我止住了哭泣，对着那个坐在车上发呆的人咆哮了起来，“你给我出来，躲在里面算什么东西？”要不是现在的自己实在动弹不了，依照我的性子肯定会上去非把他的车子给狠狠的踹上几脚不可，虽然我也知道最后委屈的肯定是自己的脚。
　　自始自终我都没看清那个人的表情，不过从大家的语言里听出来已是被吓傻了的：“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再后悔都无济于事，还不快带人家小姑娘去医院检查一下？”
　　接着我看见了太阳底下一个逐渐近移到我身边的影子，一双脚立在了我的面前。我抬头一望，好高！与坐在地上的我比起来简直是山峰与平原的距离，有种迫人的压力。心里想着先前跳出在脑海里的那些词语怕是用不上了，那个我所谓的理赔计划大概是没指望了。看起来那么威武那样魁岸的人会讲理吗？会不会恶人先告状说是我的失误？在气势上，我已经做好了打退堂鼓的准备，哎，看来只能自认倒霉了……“你怎样？还好吗？”咦，我没听错吧，好像是蛮温和的嗓音嘛？竟然还带有点微微紧张的颤调？跟这么高大的身材不怎么搭配也。这？不过心里是有底了，既然他也紧张，我就还可以继续假装严重，就是要让他觉得心中不安有愧于我才好呢。反正我被擦着了这是事实，只不过是想让受伤的程度看起来再严重一些而已。
　　“唉呀，唉……呀，好……痛啊，痛，痛……死我了，我好痛！难道我的骨头已经断了？我的腿，我的腿啊！“我一边抽噎一边口齿不清的乱嚷着。
　　“啊！就擦着了一下么？不可能伤到骨头吧？”别看那个人说的轻松，那发颤的语调可早就将他的紧张与慌乱全部暴露无疑了。
　　“喂，喂，喂，你这人怎么说话的啊？撞到人了还很无辜的样子？擦着？哼，要不然你也给我擦一下试试？”我得理不让人，一下子就盛气凌人起来。
　　“我先扶你起来，你试试能不能站稳？”“站？你说得出来哦！你没看到啊？我的脚背肿胀的这么厉害，还能有力气站么？”“你这人怎么开车的？哪里不走偏走这条小路？我真是倒霉透了怎么就会遇上你这样横冲直撞出来的冒失鬼啊？“”快扶她起来啊，你好意思让人家小姑娘一直坐在地上啊？“又有人愤愤不平了。
　　“让开，让开，大家快让开！交警来了！”不知谁喊了一句，人群里的噪杂声一下子就小了许多。
　　“你，还有你！就你们两个是吗？跟我去警队！车子也拖到警队去处理！”这个警察看来是个领导呢？大概是大热天的出来办公不情愿，一副严肃又被逼无奈的表情，口气有点生硬……用最简洁的公事公办的口吻权威性的吩咐道。
　　其实换做谁都是不愿意在大太阳底下活动的，可是偏偏就有这样那样的出其不意发生。又能怪谁呢？
　　“她好像不能走了，你去扶她！”那个警察催促着命令道。
　　我在那个人的搀扶下终于起身了。“哎呀，痛”只不过迈了小小的一个脚步，一阵炙热的灼痛感又蔓延而上逼得我冷汗直冒，我真的是不能动了！
　　“我看这样吧，我派一个队员跟你们一起去医院，你先送她去做个检查拍个片子！你可别想推卸责任！检查完后再来交警队处理。”那个看样子是领导的警察还真是挺体恤伤者的……“我来背你吧？你坐我车上，我们这就去医院！”
　　看着那个人前后判若两人般的快速转变，我还真的是有些糊涂了。刚才呢像个木头人一样除了发呆什么行动都没有，这会儿竟然有勇气来背我了？想不通他究竟是因为内心过意不去还是被大伙指责的下不了台而来掩饰一番？正疑惑间，觉得自己的身子一轻，已经稳稳的趴在那人背后了，还没等我开口说什么呢已经安全的坐在车里驾驶台边的副位上了。
　　我疼痛依然，却还是被这样迅速的反应给逗乐了，心里居然有了偷笑的念头。这个人好像还真是有些与众不同呢……
　　　　三
　　　　到了医院。排队，挂号，拍片，焦急的等待……看着那个忙碌晃在眼前的身影，我不禁有些好奇起来。
　　一直到现在我都没有正眼看过人家，实在没心情去观察一个鲁莽的肇事者，何况是一次那么严重的意外，要知道那是车也，想想都后怕上一个时辰的自己居然会斜倒在车身边。幸好没有更糟糕的事情发生，至少到现在为止我的手脚都还是健全的，头脑还是清晰的，思维么也还好，不算混乱……此时见到那个人手忙脚乱又略显慌张的神情，我的思想又活动起来。猜测那人肯定是害怕要多付医药费，万一我真的断了骨头什么的看他怎么办？
　　“你最好祈求老天爷保佑我平安无事，不然的话，哼！你惨了”我第一次正面抬头与他说话，用的是带点威胁的语气，在旁人听来大概有些提前警告要他预先做好准备的意思。
　　“我一直在心里祈祷呢，当然希望你没事，不然我还真过意不去了”“嗯，还好，还算有点良心，没我想象中的那般不通人性。”
　　结果总算出来了，除了脚背上被挤压的地方有些肿胀，手脚皮肤表面擦破了点皮，没有更严重的情况发生，看来是无大碍了。我看出来那个人明显的松了口气，刚才的紧张消减了不少。
　　“好了。现在你们两个跟我去警队！”经那个同行的警察提醒，我们才警觉还有未完的事要去办理……
　　　　四
　　“喏，你们两人一人一份，把这张表格上的资料去填写完整后交给我！”还是刚才那个领导样子的警察，此时的他已经端坐在办公室里办公了。
　　“王丢丢，女，２３，浙江ＸＸＸＸＸＸＸＸＸ：倪焄一，男，２７，浙江ＸＸＸＸＸＸＸＸＸ；今天下午一点在人民路附近，由于倪焄一在倒车的时候剐擦到了王丢丢的电瓶车，致使她受伤。责任在于倪焄一，王丢丢的一切医疗费用全都由倪焄一支付，共计人民币三百六十九元三角六，倪焄一基于没有前科，从轻处罚，记过一次，扣掉交通道德分六分……”“怎么样？你们对于这份责任认定书还有什么意见没有？如果没有的话就在最下边签上名字，然后你们可以走了！倪焄一，你等会儿送王丢丢回去！”
　　“啊？这就完了？看样子我还是被白撞了么？撞了人出点医疗费就行了？虽然我是没事，可是，可是，这样不是太委屈我了吗？白白挨了一下？”我十分不愿的在心里小声嘀咕道，最后却只能怪自己太背了才会遭到这番飞来横祸！”不对呀，刚才好像听到那个警察在说什么？说，叫他送我回去？不会吧？肯定是自己听错啦！难道那个人长得太安全，可以让人放心？还是他的脸上刻有“好人”两字？“我带着满腹的狐疑满脸的不可思议，看看那个警察又瞄了瞄那个肇事者，还真的一下子反应不过来呢。
　　“好的，警察同志，那我们走了！”“走吧？“他催促了一声。
　　“等等！什么？你刚才说什么？我们？谁跟你是我们啊？哼，我和你远着呢！应该是冤家才对！什么我们？乱用词！“我没好气的纠正着他刚才说的那一句。
　　“好，不是我们。我说不过你，但我们也不能在这办公室一直理论下去吧？你有什么意见要提，到外面再说，这样总可以了吧？”“还真没看出来，原来还会迁就人啊？”“我的态度转变了一些些……”怎么还是我们？哎，真差点没让我晕过去，不过这会儿也不去计较了，先出去再说吧。
　　“我的车子怎么办啊？不能骑，我怎么回？再说现在快到下班时间了，我要去哪里呢？”走到外面，现实就回来了，刚才那一切仿佛是做了一个梦，现在梦醒了，忧愁又重新笼罩了上来！
　　明天肯定还是没法上班，今天私自旷工，被他这么一撞，我的生活秩序全被打乱了……“你不用担心，车子我已经帮你放到了我车后箱，你坐上来，告诉我你住在哪里，先回家去歇着。”说着就打开了车门，无奈的自己竟是顺从的上了他的车。
　　“歇？我可没那么好命！不上班可不行，不过看样子这个班也是很难上了。都是你，要不是你的出现，我会有现在这样的麻烦啊！”我怒气未消不客气的对他抱怨着。
　　“是我不好，今天的事都是我的错，你怪我是应该的，可是事情已经发生了，你说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吧？”看他一副豁出去的神情，摆着那种听天由命似的姿态，我不禁噗嗤笑出了声。他奇怪的转过头来看了我一眼，我一下子红透了半边脸，为刚才那份不应该的失态。
　　“什么怎么办？我也不知道，等我想出来再说！”奇怪了，自己竟然在用如此暧昧的语言和他对白了？竟然还要想的？难道还准备跟他耗下去不成啊？我为自己突然冒出来的这个念头而惊跳了一下，好像真的是有什么要发生了？这种从来都不曾有过的异样感觉此时竟蠢蠢欲动起来了。藏在心底最深处的那根从未被拨动过的弦竟轻轻拉扯了一下。
　　按理说像我这个年龄的女子是该到了可以恋爱的季节了。可是我不同，因为窘迫的生活环境再加上这种怪癖的坏脾气使得很多人都望而却步，即使有人想靠近也被我硬生生的给阻挡了回去。更何况真的还没有出现过一个可以让我驻足的人物，也许是没想过，也许是机缘还没有来到。
　　“你叫丢丢？”
　　“是，你怎么知道的？”我很是讶异。不由自主的抬头望了他一眼，大略的扫视了他一番。因为就坐在他身边，离的很近，发现他有一双不是很大但很有神的眼睛，健康的小麦肤色，脸上有岁月刻下的沧桑，显得精明强干却又不失成熟稳重的模样。
　　“刚才在资料上看到过就记下了。”“他讪讪的解释着。意识到我正在打量他，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有丝玩笑的打趣。被他这么一问，我回过了神，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很不自然的把目光投向了脚背上贴着的那块止痛膏上。
　　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了呢？中邪了不成？我应该要恨他入骨才对嘛，应该很讨厌那个人才是，怎么会有兴趣去研究人家的神情？还像个花痴般的盯着人家瞧……哎，是不是刚才那一撞把脑子给撞坏了？不然的话我王丢丢怎么像个失了魂的孩子一般？满脑子的胡思乱想满脑子的奔腾思绪？反正是不对了，不对劲呢，非常的不对劲，或许是因为天气太热使得空气稀薄让自己糊涂了？实在我是找不出更合理的解释理由了。
　　“天还早呢？要不我们找个地方去坐坐？”他试探性的征询我的意见。
　　“啊？“我被惊醒了过来。”你没看到我还受着伤吗？“再怎么迷糊再怎么混乱我还是刚刚从那场惊心动魄的慌乱中逃脱出来的，怎么可以这么快就被邀约了？
　　“不好意思，我要走了，再不回去我家人会担心的！你就在前面那个巷口放我下来吧！“我才不愿意让他知道我的住处呢，跟他又不熟，以后呢大概也不会和这个人再有什么纠葛了。这只不过是一次戏剧性的萍水相逢罢了……
　　五
　　日子又恢复到了以前的平静，还是那种我所熟悉的生活模式，照常的骑着那辆旧旧的电瓶车穿梭在公司和家里之间，照样的还是那份尽管早已厌倦却不得不继续的工作，一如既往的过着那个失了忆的丢丢的生活，平淡无奇，波澜不惊……只是在这段日子里会在某一时刻突然记起撞车的那一刻，偶然的眼前会掠过一张不是很讨厌不是很可恶的脸。因此有时候我在怀疑自己的失忆症是不是有好转的迹象？
　　正是下班时间。路上车流行人不断，显得异常忙碌，原本寂静的马路一下子就喧嚣起来，很是热闹。
　　“嘎吱”，一辆车子紧挨着丢丢的身旁稳稳的停了下来。当然，这次是停，很准确的挺靠，不是撞过来的。
　　我正疑惑那个人想干什么？从车窗里探出来一张似曾相识的脸。心里不由得“咯噔”了一下……“终于找到你了！”听那话好像带有找了很久还很辛苦的意思。
　　“找到我？你找我做什么？”我有些意外又有些遏制不住的惊喜。
　　“喂，这里可是大马路，你停在这里也不怕被再记过一次？”我想起了那次的经历忍不住善意的提醒他。
　　“哦，你等我一下，我去停车！不许走哦，等我！“他掉转车头靠到边上。
　　我不知道自己是哪里不对劲了，居然为了他的那一句”等我“真的就乖乖的呆在原地不动了。感觉自己内心正掠上来一阵微微的窃喜，原来自己并不是那么的不愿意见到他的，并没有想象中的那般讨厌着他的突然出现的。有种莫名的兴奋流淌了过来，那种特别的又说不上所以然的异样感又开始涌动起来。陌生的，怪怪的，却是掺杂有许多甜蜜的感觉！仿佛一直以来就在期待盼等他的那一句：“不许走哦，等我”！
　　“我找了你很久，一有空就在这附近转悠，但一次都没遇见你！听着他温柔的告知，我有刹那间眩晕般的激动。
　　”你找我有事？“问完才觉得自己这个问题挺傻帽的。
　　他呵呵的笑了起来，脸上有着掩饰不了的腼腆羞涩。我乐了，这样一种青涩的表情挂在他那张成熟的脸上，多少觉得有些滑稽。于是笑声就掩饰掉了一切的尴尬，氛围一下子显得轻松又融洽起来。
　　“我不找你……我是来找丢丢的！“他故意顿了一下才说完。
　　“哦？“心急的自己只听到了前半句，”“没找我，那你停下来做什么？”“没察觉到自己语调中流露出来的强烈失望。直到听完那后半句才发觉自己中计了……”你，你，你……“我剁了下脚，意欲离开。
　　他急了，”别，别，我不是开个玩笑嘛“！”真不知怎么搞的每次遇上你都会失控，上次是车子，这次是言语……“听不清楚他在自言自语些什么，反正自顾自的嘀咕了一阵。
　　“你在说什么啊？有话就明说！”我的不耐被挑了起来，害怕自己又被算计了。
　　“我说我是来找丢丢的，因为我是焄一”！他的脸上有丝遮挡不了的狼狈热情。
　　“这有什么关系吗？”我快没耐心了。
　　“有啊，当然有了，焄一谐音就是寻伊。”他笨拙的解释道。
　　我的反应的确是慢了一拍，不过觉得这个名字还真是挺有意思的。“哦，焄一？你寻伊啊？哈哈……”终于明白了过来，“那寻到了没呢”
　　“暂时保密！以后再告诉你！”
　　“以后？”我们还会有以后？我真的是想晕了，怎么就会和他扯上关系了呢？不过内心却是激动的，我发现自己竟然也是在期待有以后的！甚至在渴盼这份继续！奇怪了，真的是那次脑子被撞坏了吧，不然怎么老会出现这样的臆想呢？
　　尾
　　接下来真的是一连串甜蜜又美好的日子。我发现自己的失忆正在逐渐恢复不断好转，快乐和单纯重又回到了我的身边。虽然我们的生活依然没有最先的那般富庶，我依然上着我的班，依然骑那辆旧旧的电瓶车，依然每天都走在那条熟悉的道上……但是这一路上都有一个人相伴相随着，我不再是孤单一人了。我的身边多了一个影子。久违不见的愉快和笑容重新映照在我的脸上，没有人再认为我是那个又冷又硬又狠的丢丢了，这样的幸福使得我又生动起来，活跃起来，我感觉着自己仿佛又回到了从前，依然还是那个快乐自豪的公主……后来的某一天，他告诉了我一个藏在心底很久的秘密：“看着你小小的身子倒在我车边的那一霎，我发现了一个从天而降的天使，肯定是上帝派你来拦了我的路，不然我那么好的车技怎会就碰到了你呢？还有你在医院问我要怎么办的时候，我就已经想好了，大不了把我自己赔给你么？反正也不觉得亏！哈哈！”
　　“哇，哇，哇，没想到你是早就有预谋的啊？”我报复似的狠狠的朝他掷过去一个靠垫，“叫你坏，叫你坏，叫你坏！”心里可是甜丝丝美滋滋的。我想，如果那天遇见的不是你，或许现在的我还是处在失忆里继续的寻寻又觅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