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拔牙历险记

常雨 · 发表于 2009-12-9 14:13: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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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9年3月13日之前。健康顽强的生活了二十周年的我被告知需要拔牙，就在那天早上八点半时一个温柔的声音告诉我："你需要拔牙。。。"。然后我犹豫，然后那个声音继续说：”我也拔了牙的，也是四颗。
      就这样被说服，迷迷糊糊的跟在另两个医生后面走到拔牙的那个诊室，乖乖的躺在牙床（哥哥告诉我专业说法这叫椅位不叫床）上。打麻药，苦，涩。冰冷的针头扎进牙床，倾斜着穿刺深入，直到感觉针头已经穿透牙床直逼嘴唇，马上要连嘴唇也刺穿的时候，医生才罢手。麻药生效后，开始拔牙，一把类似镊子的东西，被递到医生手上。曾经在电视剧上看到过技术精湛的外科医生手上的手术刀，会闪烁着锐利的寒光诏告着主刀医生的技术精湛，而我身旁，这位牙医，他手上的镊子，钝钝的，黯淡无光。没看到技术高超的光芒。
   然后，在这个不足两米长，30厘米宽的拔牙床上旁边一下子出现了六位年轻的实习医生，站在我对面的一男一女两位实习医生，刚刚在我进来时还靠在窗子上讨论中午食堂的粉蒸排骨。大家如果还记得的话，我，一个病人，一个小小的病床前，现在，是围上了七位医生。如此豪华的医生阵容，我都怀疑我是不是得了绝症。
   迷迷糊糊我都开始走在去天堂的路上了。可耳边清晰的嬉笑声：“小林子，这个给我拔啦。。”“这个是我特意带来给你拔的。。。”我还没死。我听出来了。她们说的小林子就是带我来这里拔牙的那个医生，而她们指的“这个”就是我。事情大概就是这样了。我进了医院，落到一个叫小林子的医生手上，然后他把我当作向女同事讨好的工具让她们练手。我作为工具的代号就叫做“这个”。。。
   然后我这个代号为“这个”的工具被小林子满脸笑容的献给他的女同事。开始拔牙。女医生拔牙力气小，很折磨人。拔了两分钟牙只是夹着我的牙在那里旋转，我可以清晰听到牙齿挣扎在牙床里的沙沙声，沉重而迟钝的让我恐惧。估计那个女医生拔了这么久也没力气了。然后小林子十分怜香惜玉的跑过来，两手按住我的头，笑容满面的鼓励那个女医生："继续拔,用力，没事的”。然后，第一颗牙终于拔下来了。
第二颗牙，可能那个女医生拔我第一颗牙时累了，小林子将怜香惜玉的精神发扬到底，来给我拔这第二颗牙，很快就拔掉，也没那么恐惧，这就是男医生拔牙的好处，干净利落。拔完牙小林子骄傲地说“我拔牙厉害吧，五秒钟两颗，也不疼。”也许是说给我听的，也许是说给她的那位女同事听的。嗯。我就昧着良心认为他是说给我听的。这么厉害的拔牙医生下次就要他给我拔！这个医生霎那间在我的心目中形象变得无比光荣伟大。仅次于我家普京。
有了那位“小林子”医生“五秒钟拔两颗牙”的伟大宣言。再加上拔牙后真的不疼，我捂着流血的嘴巴半路跑到冯映的学校溜达了一圈才回我学校。
下一次拔牙是在一个星期后，等待中的这个星期很多忧虑，最担心的是得知林医生感冒。当时第一反应是“林医生病了。我怎么办。。。。紧张的挨到去医院前一晚，担心的给林医生打电话：“林医生，你感冒好没？明天能给我拔牙吗？”第二天是很高兴的跑去医院的。因为林医生感冒好了可以给我拔牙，不疼！
  再次躺在同一张拔牙床上，林医生也在身边。可还是开始不自觉恐惧，紧张。悲哀的闭上眼睛发现此刻最期待的人是温爷爷，不是期待了一星期的林医生。那个在08年雪灾，5.12地震中慈祥的温爷爷要是出现在我身边，也许我拔牙就不怕了。。。。。。又开始打麻药了，消毒棉签苦涩，麻药针头冰凉，拔牙镊子沉重锈蚀。然后开始拔牙，很疼，医生说是镊子不好使，换一把。还是拔不下来。已经不知道过了多少个五秒。小林子欺骗了我。彻底不相信小林子“五秒拔两颗牙”的鬼话。我的恐惧之外又加了愤怒。林医生叫我忍，但疼到眼泪流出来了。医生开始再给我打双份麻药。重新开始拔。还是疼。我的眼泪止不住了。林医生也是不耐烦了，开始更暴力的用力拔。我用当时唯一能活动的右手打了医生一拳，医生才罢手。说等麻药生效了再拔。原来，刚才医生是在没麻药的情况下活生生的在拔我的牙齿。My god！
事情发展到现在，结果是我仍然每四个星期去一次医院。而且是满脸笑容的跑去医院。因为心中那个美丽蜕变的希望，还有一直在医院看到的都是愁眉苦脸的病人，我是一刻都不想多呆。换位思考想一下，医生每天对着愁眉苦脸的病人也蛮不容易的。我亲爱的哥哥也会是一个医生，可爱的哥哥可不要这么可怜。我会给医生笑脸的。希望更多的病人也会给医生笑脸。
昨晚那整晚的疼痛，疼到极点。今天仔细想了一下。却开始学会体谅医生。我这奇怪的逻辑啊！可能因为昨晚，疼到凌晨失去理智，发短信给医生质问我的疼痛。很意外在那么晚收到回复。是医生的老婆代替回复的，很温柔的话语给我很大的安抚。虽然仍然疼痛，但我在猜想，回短信的她也是一个医生，一个很好的医生。呵呵，似乎疼痛也减轻了一些。
遇到好医生是病人在治疗时最大的希望吧。现在都有八个月了。想一下。似乎我是很幸运的。遇到的医生里面。韩医生很专业技术很好。也很细心温和。王医生很热情负责。龚医生很认真仔细。林医生嘛，除了拔牙时期让我恐惧，也是一个前途光明的年轻牙医，就是像我一样没耐心脾气坏。很感谢这些好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