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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2011张小佳 于 2013-4-26 16:13 编辑
回想起这两年每个月来回地跑上海,站在斑马线上等待绿灯的我,都不知道到底哪个才是自己的家。
—题记
还记得手术前一天在医院最后一次大快朵颐,那时是开心的,现在同样开心,只是时移世异。在睡上手术床的那一刻,我没有丝毫胆怯,因为当我仰起头,最后一次和妈妈眼神交汇的时候,我看见的是她眼里的泪水。我能感受到她当时的心境,是让我不要害怕,可那也正是我想对她说的。手术电梯被无情的关闭,电梯下8楼的手术室,最后看了一下手术室的时间,下午1点18分,医生让所有人都就位,滴入麻药,带上氧气罩,一切都那么的平静。医生说我表现得很从容,让我安心睡着,我默许,闭上眼,不再说话。也许是麻醉起了作用,我的思绪越来越模糊,我怕我再也醒不过来。。。
仿佛听见妈妈的呼唤,我努力睁开眼,已是晚上9点,感觉像是沉睡了一个世纪那样疲劳,妈妈眼里淌着泪水,告诉我手术很顺利,我想开口,但是我真的无能为力,激动让我咳出了一大口血水,我努力伸出手,作OK状。因为那是我们事先讲好的,三代表安好。立谈之间,我再也撑不住沉重的眼皮,昏昏睡去。
人总有清醒的时候,午夜时分,意识再次降临,当我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重症监护室,身上上上下下都是管子。看着时钟十二点整,好几次睡醒发现都只过了几分钟。现在我都记忆犹新,那天晚上是怎样熬过来的。那种痛苦让人恶心到厌世,就好比一直让人保持在憋气40秒钟之后的状态,感受那种压抑,那种窒息,不让你死,也不让你有丝毫喘息的机会。如果真的不是没有挣脱的力气,我想没有人能坚持多久。因为挣脱了多半是想拔气管,那样离死就不远了。隔床的病友,好多次想拔管子,都被护士阻止了,闹腾了大半夜,最终还是被护士用绳子绑了。我可不想落下这样的下场。深呼吸,回想着妈妈就在病房里等待着我的归来,心情自然就平静些。有时也会像他一样,情不自禁地心生烦躁,闭上眼,想象着自己是一条永远生活在海底的鱼,虽然有些压抑,但可以自由穿梭。
一夜未睡,我怕我睡着了就再也醒不过来了,谁又能保证在窒息的情况下睡着能醒过来呢!终于等到医生来拔了管子,有种重生的感觉,就算是鱼,也有跳出水面,呼吸新鲜空气的时候吧。一切变得如此美好,原来上海的空气也有让人沉醉的时候。
就这样,我被推入了病房,一个原来的“家”。
弹指之间已是术后一个月,从上海回来,同事朋友看见我,都说我变了,变瘦了,甚至有人说快不认识我了。是的,连我自己都觉得自己变了。也许经过上海九院一个月的“洗礼”之后,人会改变,外貌变了,心也变了,试问谁又不在变呢?搬家之前,再整理从前的东西,发现30多年前妈妈拍的一张黑白照,感叹流光易逝,日月如梭。每个人都有年轻的时候。谁又想红颜弹指老呢?。
现在已是凌晨,我喜欢这样的时刻,祥和静谧,思绪万千。走到阳台,凉风习习,清香四溢,树影斑斓,夜色朦胧。
随意翻开儿时的日记,一切都历历在目,那时真的是百想随心,就让我打开记忆的大门,重拾美好的快乐时光。
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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