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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找王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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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6-30 07:16:37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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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不要听这样的故事吧,这故事赚人眼泪,我们还是喝酒吧,来,干……
  你不相信,好,那我说:从前,从前……故事都是这样开始的不是?我醉了?不!再来一杯……
  认识王青的那一年,我来这个城市已经四年或五年了吧,一个人?对,就我一个人。商人重利轻别离,都这样说的不是?多久才回家一趟?就一年回一趟吧,让家人看看你这个人还安然无恙吧!反正男人嘛,处处为家处处家。
  我和王青就是在这酒吧里认识的,她总是一个人坐那个角落里喝酒,嗯!对,就是那个角落。
  说话?不,她不找人说话,她一个人喝,就像酒是她唯一的好朋友一样,她就一个晚上坐在那里,抽烟,喝酒;喝酒,抽烟。哦,不!不是一个晚上,是一个个晚上,她就一个个晚上坐在那里,喝酒,抽烟;抽烟,喝酒。
  她喝什么酒呀?哈!说了你不要不信,她什么酒都喝;红酒、白酒、啤酒、洋酒、日本酒……只要这酒吧里有卖的酒的酒瓶,都会出现在她桌上,而且也没有个定律什么的,反正你看她今天喝这种酒,你也无从猜测她明天会喝那一种。跟她不熟之前,我跟自己赌过几次都没羸过,对!就赌她明天喝什么,真的就没猜准过。真的没定律的,唯一有定律的就是她一天只喝一种酒,没见她喝过混酒。还有,她出现的日子也没定律,我也常跟自己赌她明天会不会出现,但一样总猜不准,她出现的日子没有定律,但是频率很高。多高呀?三到四天吧,她一周总会来个三、四天的。烟呀?她抽烟倒是有挑的,我没看过她换过烟;她抽那种绿色硬盒子的MORE,对,你怎么也知道那种烟呀?里面黑色的那种,细细长长的,一根可以抽好久,后来我们熟了后,都称它为小黑人。喂!给我一根小黑人抽抽!我们总是这样跟对方要烟抽。
  不排斥,她不去找人说话,不去找人喝酒,但她不排斥别人过去敬她酒或聊几句什么的。只是她不喝别人的酒,也不把酒给别人喝,你去敬她可以,但自己带酒去,喝完走人,喝不完把酒也带走。
  没有!我没见到有过谈得来的人再去找她,其实应该说是,去找她搭珊的人都没有谈很久就走人了,为什么呀?她太冷!总是有一搭没一搭的。我怎么知道?哈!我自己的经历我怎不知道。她眼睛也不看你,你举杯敬她,她也跟你碰碰杯,然后也不管她当天喝的是什么酒,也不管杯中酒有多少,就举杯一饮而尽;你找一些话题和她聊,她冷冷的想答就答,不想答就自顾自的喝她的酒抽她的烟。但是她礼貌,她口不出恶言,她也不赶你,你来就来,你走就走,她低垂的眼帘不会因为你的来去而稍微一抬。
  她美吗?美!那种我见犹怜的美。我总是坐在她侧边隔一张枱的位置,对!就是这个位置,从这里看过去,可以看到她长发遮盖下的一弯侧脸,长长的睫毛,白晰的脸庞,紧抿着的嘴角,弧度优美的鼻子,看着看着会让你觉得甜入心底的那种美;但是最吸引我的,还是她那孤傲落寞的样子,她就坐在那里,像若有所思却又像没有一点思想那样子,眼神不是盯在桌上的酒瓶,就是茫然的落在前方空间的某一点,反正她就是那里也不看,什么人也不理,彷佛她周遭发生的、变动的人、事、物都和她无关一样,她只是机械式的一杯一杯的喝着她的酒,一根一根的抽着她的烟。
  我有时候看着看着就看儍了,就想起了红楼梦里那几句谁吟的咏菊的诗(孤标傲世偕谁隐,一样花开为底迟……),於是就开始在想像她的故事,对,她一定是个有故事的女孩,我那时候热衷写作,我之所以会常到酒吧来,除了排遣一个人在异乡的寂寞心怌外,也是想找找写作的题材;当然,碰到王青以后就多了另外一个来这里的理由,那时一入了夜,我就想上酒吧来,就想一个人静静的坐在这里,远远的看着她喝酒;真的,我那时就真的只想远远地看着她喝酒,不想去打扰她,不想去认识她……喔!当然,我脑海里每天还是编织着属於王青的一个又一个的故事。
  她酒量好不好呀?还好吧,反正她总是喝到微醺后就会离开,而桌上空瓶的数量都足以让我醉到不醒人事。其实看她虽然每天这样喝洒,但总的来说,她还算是很自制的,每当觉得自己喝得差不多时,她就会起身离开,我从没见到她不醒人事醉倒在酒吧过。
  我怎么认识她的呀?哈哈,你一定期望会有什么戏剧性的情节是吧?这恐怕要让你失望了,什么也没有,就只是有一天她喝醉了,正起身准备离开时,站起来没站稳,身体一软就跌坐到地上,想站没站起来,而那天酒吧生意很淡,没几桌客人,服务生也都躲一边玩去了,离她最近的人就是我了,因此我就过去把她扶了起来,然后搀着她到门口,帮她叫了车,就这样。有没有交谈?没有!连谢都没说一声呢!醉了?是,醉了!只有在我帮她关上车门时,她冷冷的看了我一眼。
  道谢倒是有的,下一次又在酒吧见面时,她就主动过来道谢了;那天她先到,我刚坐下要了酒,她就端了只酒抔,主动走过来在我对面坐了下来,举起杯:“谢谢你!那天。”她说:“我是王青,三横一竖王,青春的青。”她又介绍了自己。
  就那样聊开了?没有,当然没有,两个人只是礼貌性的寒喧几句,她就又告退回了自己的桌,然后又像之前的每一天一样,自顾自的喝起她的酒抽起她的烟来。
  是的,你说对了,后来距离就近了,后来见了面,不菅是谁先来后到,先走后走,彼此总会点点头,算是打招呼或告别;不过当然,我们各自的夜晚并没有改变,我们仍各自喝着酒,然后,她想她的心事,而我则迷恋的看着她的侧脸,心疼着她的孤傲,心里继续编织着属于她的我的故事。
  嗯!就是这样,就是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几个月,这期间也有几次我去找王青敬酒,但都没有聊开来,她那道冷冷的高墙并没有因为我们逐渐熟稔起来而有所瓦解,她总是想说才说,想回答才回答,就像她对待任何一个主动来找她打招呼的陌生人一样。甚至当我有一次刻意过去告诉她我喜欢舞文弄墨,我在寻找写作的题材,而且我的直觉告诉我,她是有故事的女孩,能不能请她给我点灵感或提示之类的,她话没听完,竟然生了气拉下脸来,头也不抬的一走了之了。当然,我就再也不敢造次了,我们就继续那样维持着彷佛是陌生又彷佛是有些熟悉的关系。
  这期间,王青又有好几次喝多了,然后每次帮她叫车,送她上车似乎顺理成章的就成了我专属的工作,反正也没人抢着作,而她也已习惯到下一次见面时都不用刻意再过来道谢了。因此,日子就这样重复着,像永无止境似的。
  其实那段日子,我过得并不快乐。你说工作方面?不是!那时我从事的是制造业,和朋友一起在这沿海的城市,开了一家小型加工厂,拜全球经济复苏所赐,工厂里订单不愁,而厂里清一色内地出来的员工,听话又勤夯,工厂各方面的绩效都很好。因此,我的工作基本上一直都不用我操很多心的。是的,是王青;我不知道为什么,我愈来愈在乎她的存在,每个日里夜里,我眼里心里,满满的都是她脸上不化的霜雪,都是她眼角不解的愁眉,她的出现与不出现,她的或许是无意间对我坐的方向投过来的一个眼神,每夜每夜都牵扯着我的心;她是个什么样的女孩呀?她心灵上承受的是什么样的苦难呀?我多么想搂着她的肩,让她把头倚在我肩上,然后幽幽的对我吐着伊的苦,诉说着伊的痛,但是我不能,我只是一夜一夜等着她的出现,让她用她的孤傲来折磨我,王青她,她一点机会都没有给我。
  我们这样的关系一直维持到那天晚上,那天我到得晚了些,我经过她桌边和她点头打招呼时,似乎看到她睑上挂着泪痕,但是你知道的,以我们这样的关系,以及她一直以来的冷冷的态度,我是不方便也不会过去再多问些什么以表示关心的,我只是更关注的看着她。
  那天她喝得特别多,那天她喝的是红酒,她一杯接着一杯的喝着,停都没有停过。她是真的在哭,她把一条小手绢摆桌上,不时的拿起来拭拭脸上的泪痕。也许是酒入愁肠容易心碎和酒醉,她很快就差不多醉了,她歪歪扭扭的起身想走;但站起来后又跌回椅子上,我赶快走过去扶起她来,一如往常的搀扶着她出了酒吧,门口是一条热閙的街,一入夜更是车水马龙,我一挥手就有一辆的士靠了过来,我把王青塞进后座,正准备为她关上车门时,她突然一把扯住我的手:“送我回家!”她说。然后也不等我回复,她自个儿往内侧挪了挪身子,就把我拉进了车里。
  她住的地方是一个高级的小区,她家住在一栋面湖高层的三楼,进门后她似乎清醒了一些,但是她一直在哭,哭着哭着,然后她忽然靠过来抱住了我:别老坐在那边那样子看着我;我不需要别人的同情!她幽幽的说。然後她把头贴在我胸前,继续哭着,我什么话也没有说,我知道什么言语在那一刻都是多余,我只是紧紧的搂着她,任凭她哭着、哭着。那时候的王青,不再是冷若冰霜的王青,她只是一个孤独的、伤心的需要抚慰的女孩。她双手用力的抱着我,轻轻的说:“谢谢你,我知道你一直都在关心我、照顾我。”
  然后一切都很自然的发生了,我们在床上怜惜的抱紧了彼此,我轻轻吸吮着她满睑的泪水,她温柔又带点粗暴的引领我进入了她,然后一直喃喃地念着;抱紧我、抱紧我。然后当一切静止了,她酒醒了,心情也平静了下来,我们并肩躺在床上,她为我们都点了根烟,烟雾迷漫中,她断断断续续说起她的故事:
  我是她这辈子第二个男人,她说。她和她的第一个男人在一起七年,他们是老乡,他们一起在这城市成立了一家作电子零组件生意的贸易公司,公司经菅得还不错,因此便在这高级的小区购了房,原来准备在去年底回老家过年时,顺道就把结婚手续办了。
  “就在回乡前夕,他在一次去拜访客户的路上,出了车祸中当场死了,我连最后一面都没见上,今天是他的忌日……”王青哭着。
  后来呀?你别插嘴,我喝杯酒再接着告诉你。
  王青带着他遗体回乡办了丧礼后,她就开了她父亲的车去自杀;她父亲在市里的发电厂帮主管开车,晚上都会把小车开回家。她用她父亲的小车加了速迎面去撞大卡车,小车被撞飞了几圈后,掉到路旁大排水沟里,车都撞烂了,但王青没死成,她住院住了半年,她伸手拉我的手去摸她的鼻子,她鼻子是假的,她又用手捞起一侧秀发,秀发下是一大块烧伤的疤,然后她又指着身上的一个个部位,让我去看或长或短的一道道疤痕…
  那时我们并肩半躺在在床上抽烟,听着她说着说着,我动心的搂了搂她,我抬手将右手上烧着的烟头,就在左手腕用力压了上去:我这辈子一定要永远记住你这个女人!我对王青说。
  对,就是这个疤。这个疤就这样子留在我手上了,是呀!我感动,在这世上,一个人会为另外一个人放弃自已生命的机率有多少呀?对,是有,言情小说中常有,缠绵悱缠的肥皂连续剧中也有,但我看到的,是一个真实的女孩叫王青;我想着她一直一直以来的孤傲,我想着她一直一直以来的冷漠,我想着她一天又一天的借酒浇愁,那一切一切,现在都有了理由。她的孤傲她的冷漠她的不近人情,只是她对生命无言的控诉。轻抚着她身上一道又一道的疤痕,我真的心都碎了;那一刻,我在心里告诉自已,我一定要用我的生命来照顾她,来弥补命运之神对她的不公,今生今世,我一定不再让她受到任何伤害。
  你是除了他之外,这辈子最关心我的男人;王青常这么说。
  但是我感觉得到,她的心死掉了,她的心装不下再一个男人了,我们继续过着自已的生活,白天我们各忙各的工作,晚上我们仍然去喝酒,但仍然不约时间,仍然不坐同一张桌喝酒,我仍然远远的迷恋的看着她弧度优美的侧脸,让她用她的孤傲她的冷漠折磨我,我仍然只能每天每天猜测着明天、后天或者大后天她会不会出现。
  喝完酒我们还会不会一起回家呀?会,但只有当她喝醉了我送她回家,或者偶尔我喝得差不多了,她也会走过来扶我回她家,然而,当我们清醒时,我们仍各自回自已的家,像两个擦肩而过的陌生人。
  我们这样子大概维持了半年,半年内她因胃出血我送她上医院上了三次,酗酒加上情绪的不稳定严重伤了她的胃,但是她并不在乎,出了院她一样频频出现在酒吧,一样冷冷的,旁若无人地喝着她的酒,抽着她的烟。
  她的心死掉了,而我不是个好医生,我一直没能扮演好医生的角色,於是我只能就这样在一旁默默陪着她喝,陪着她醉,陪着她憔悴。
  王青一直说她要去新加坡;原来她和她男朋友计划刅了结婚手续后,就要去新加坡度蜜月的,她想代他去兑现他们未实现的心愿;但是,现在她要带去的旅费不带回来的旅费,她要客死异乡,她说。
  后来她就真的要走了,我去买了一个小皮包送给她,我在里面放了一些美金:这是你回来的旅费,我说。你要走我不拦你,我知道我拦不住你,因为这是你对他的承诺,但是你一定要回来,我等你。我说。
  就到了她要走的那一天了,约好了上午八点去接她,她先回的是老家,不是直接去新加坡,她说她也要先跟家里老人告别一下才走得心安。
  那天一大早天就阴着,满天低低压着的云,就像心情一样,浓得化不开。我叫了部车,八点未到便让司机载着我到她楼下等着,但等着等着,半小时过了,四十分鈡过了,却仍未见到她身影,我感觉事有蹊跷,便去找了门口保安,结果保安竟说王青带着两件行李,早已经走了。我一听就愣在原地,心想这小女人为的是什么?不忍再见生离死别场面,还是怕再欠一份还不了的人情?司机也听到了,便问是否回家了,我摇摇头告诉他说不,我们去广州机场,机票是我买的,我知道时间,十一点钟飞贵阳的飞机,现在去还来得及。
  车上了高速没一会儿,王青就打了我的手机,她告诉我她已在机场,她说她到了机场才发现自己的表快了四+几分钟,所以刚才在家时,她看她的表过了八点,她以为我又有事来不成了,就自己先打车先走了,她边说边抽泣着。
  生气?不,我没生气,我并没因她表快了就连电话也不确认一下就先走而生气;因为我们之前也有过约了时间,我却因为公司的事耽搁了的记录,因此她这次先走的理由我倒是能够接受。
  我到机场时,她已在我们约定的那个角落哭着。不瞒你说,虽然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但我还是掉了很多很多眼泪;是我这辈子最多的一次吧!
  只是未到伤心处!没错,你说的设错,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对王青而言,她是去履行她的生死承诺,她是去赴她早已下定了决心的生死盟约。但是对我而言,是生离,是死别,踏出此一步,再见机会杳然。只要她不踏出此一步,就算她心早死了,再容不下像我这样一个男人,但是至少,这一步没踏出之前,只要她还留在这个城市一天,我便就还有一丝希望,我就还可以一天天在那个角落坐着,等着明天、等着后天、等着大后天,等着那一天她就会出现,就会继续用她的冷漠她的孤傲来折磨我,我愿意,我真的愿意!
  她就这样走了?是的,她那一步既已踏出,以她的绝决,便再无回头的余地。一开始,她还在老家时,我们还有电话联系了几次,但过一阵子,手机关了机后,便再也没有打开过,兴许是就去了新加坡了。
  我设有找她?我当然有找她,我发了狂的拨着她的手机,我的每一天便从“您拨的用户已关机”的声音开始,然后在“您拨的用户已关机”的声音中结束。一天、一天、又一天。
  怎不去新加坡找她呀?你怎么知道,我是去了呀,几个月后我就去了新加坡,我几乎带着那几年攒下来的所有积蓄去了新加坡。虽然说新加坡是一个不大的国家,或许说是一个不大的城市来得贴切些,土地面积和人口比我们一个中等的地级市也都要来得小,但就算小,也有个几百万人口,在几百万的茫茫人海中,我又那里去找一个死了心的女人叫王青???
  我日里夜里在街头,在饭店,在酒吧,在大街小巷一次又一次的绕着,我在所有可能她放逐自己的空间里盲目的去找她。
  我发寻人启事,报纸、车厢,电台,甚至电视台,我用所有我能找到的最优美的词汇,组成自认最能感动她的广告词,一天一天的在各个角落散布,希望能有意的去吸引她无意的目光。
  找到她了吗?当然没有,你这不是白问!要不我怎么会又回这个城市,怎么会又来到这个酒吧,怎么会又坐在这个伤透了心的位置上,一天、一天、又一天的寻找着王青?
  对不起,我不该用这种口气对你说话。酒入愁肠?也许,酒入愁肠!对不起。
  别擦眼泪呀,不是告诉你,别听这样的故事,这故事赚人眼泪。
  不!我不走,你先走,我还没有喝醉;而且我还要寻找王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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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6-30 07:17:01 | 只看该作者
寻找王青,一个让男主人公痴醉的女子。酒吧邂逅,一眼着迷。像是梦魔一样,被着迷,被沦陷着。一个谜一样女人,终于让男主人公走进了她的世界。但也只是在外徘徊,走不进她孤独寂寞的心灵。苦涩的酒,苦涩的情感。内心痛苦的女人,失去了最爱的人,一心求死。但愿她走出伤痛,十字路口的迷茫终将被晴朗所替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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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7-2 11:23:24 | 只看该作者
LZ在哪里弄的这些资料……
世界上每一个人都是被上帝咬过一口的苹果——有的人缺陷比较大,那是因为上帝特别偏爱他的芬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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