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想到一点,所以补充一下:我的牙齿医生说是安氏Ⅱ型牙列不齐。不知道这样说明会不会稍微具体一点,虽然我查了资料发现安氏也只是三个比较概括的分类具体例子还是得具体分析。以后找机会我会放上我为矫正前的照片~然后等下次我去复诊的时候看能不能拍一个我牙模的照片回来,到时候就一清二楚啦~~
接着来~
Chapter2 暑假刚一放假(2011.7.7),就约了贺医生,不过前面准备工作做完后,得知她要到外地出差,7.20之后才回来。于是我约好7.21号来看最后的确定方案。让我很囧的是,医生看着我妈的面孔重复了跟两年前一样的话,说,你看,你妈妈的牙齿就很整齐,是标准面型!然后她看着我的片子说,咦,你这很好啊,没有智齿。我小声说,因为拔了。。。医生很开心的说,嗯,那就可以直接开始准备正畸了!由于两年前她跟我看的时候就有提过要打种植钉的事,当时没明白是个什么东西,所以之前拍片的时候专门问了下医生,医生跟我讲了个大人拉小孩的故事,算是在当给外行人讲支抗的作用(其实我想听内行的说法,毕竟自己也是学医的),而且还说打了种植钉以后就不需要我再配和做什么了。后来回去我查了查关于种植钉的资料,就是打在骨头里的小钉子,可以作为绝对支抗,在收缝的时候可以起到不要大牙提前的作用而取得更好的内收效果,而且我的打钉方案是上面六七号牙舌侧颊侧各一颗钉,还能起到压低后牙的作用。我还了解到,医生所谓的不需要我配合了的意思就是不用带口外弓之类的东西,哈哈,那家伙丑必了,每天晚上睡觉都得带着也太麻烦了吧,于是我很开心的下了“就打种植钉了”的决心。21号医生直接跟我说明了我后面的方案,先打钉,再拔牙,还跟我讲了让我后悔莫及的我下颌受阻没发育全的故事,于是我就开始为打钉而全面备战了。 七月末我还有很多事在处理很忙,正愁打钉不方便的时候,大姨妈来访,虽然打钉推迟了一个礼拜,但所有的琐事都在这周搞定了,很开心,呵呵,我只用专心弄牙了。 2011.8.2 打种植钉 这是约好的打钉的日子。正畸科一直都很忙,上次约钉子的时候,我就想让戴护士(跟她很熟了,都叫她小戴)跟我讲讲我后面牙套的选择,因为太忙,她就说我这次打钉的时候在跟我讲。我其实也就是想了解一下我后面的方案进程,不希望就那么稀里糊涂的钉子也打了牙也拔了,后悔退缩没有余地了,我需要弄个清楚,下个决心。但是一看到他们那么忙,我也软了,酝酿到嘴边的问题又都被自己一一否定,觉得貌似没有什么可问性,既然决定要搞了,后面该弄什么就死心塌地的弄把!所有的问题,都变成了我回家自己internet,查遍了各种牙套种类权衡了利弊以后,我倾向选择金属自锁牙套。本想跟小戴交流一下的,可是等到去外科排队了以后,所有的想法又都被紧张取而代之,带什么套都是浮云,眼前的都是等待打钉的恐惧。其实我也知道,等钉子打进去了就不会怕了。但人总是会对未知或者未经历过的事情产生一定的恐惧,这是我这辈子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打钉,我既没有经验积累,也不存在经验储备的需要,再怎么做心理安慰也没用,我内心始终有些忐忑。跟我种钉的教授姓吴,人特别热情,武汉话说的很溜,我一进去就跟我有的没得说了一堆,我很紧张,基本没回他什么,只问着关于种植钉的问题。可他却说,你先要有心理准备啊,这个钉子进去了可能会打断牙根,而且以后也可能会发炎或者掉出来,发炎的话你就来找我消炎,如果掉出来了就来找我重打。我的妈妈密呀,这么严重!他这么一说我更紧张了。这个时候一个经验让我安了点心,赵主任当初在跟我拔牙(智齿)的时候也跟我说,拔得时候牙根可能会断在里面,那就麻烦了,另外还有百分之五十的可能性会损伤到面部神经还是牙神经什么的,反正也说得可吓人了,但最后非常顺利一点是没有。所以说主任很牛逼,要相信主任,主任会把最坏的情况说在前面吓唬你,但他们心里还是有数的。这个吴医生也是主任,虽然我第一眼看他又听他这么一说感觉不太靠谱,但打种植钉的仅此一人,说明他还是牛逼的,我要相信他。于是我坐在椅子上开始做准备,他先用碘伏棉球给我嘴里消了个毒,一边还继续跟我开玩笑,说你叫姚雪,好名字啊,多一个字就是姚雪垠,大文学家,少一个字就是姚雪,医学专家(之前妈妈跟他说了我的学校和专业)。我冷笑着应了一下。说实话,我一直都没怎么搭理他,我那么紧张,他却老说些有的没得,我没法跟他互动。护士拿来了麻药,终于开始了!其实回想起来,我觉得他可能麻药没有给我打够,估计这个医生跟我一样,有“省”的强迫症,由于不想浪费麻药,能省则省,他就用一支麻药给我两边上颌进行了麻醉(护士其实拿来了两支麻药)。打钉的过程同时还兼顾了教学,吴医生站我右边,左边还站了个女研究生,她挺好,不时跟我询问个情况,比如感觉怎样,麻好了么?然后再向吴医生传达。她还挺好学,我打钉的过程中,她和吴医生一直有着一问一答的互动,呵呵,这很好,让我也了解了解情况。比如吴医生跟她说,“以后你就要给病人打钉了咧,学会了么,这个其实不需要很用力,拧着拧着它自己都会进去。。。”“打舌侧的时候要注意位置,不要打到颚大孔。”最后女孩问吴医生我这个病例为什么要打钉,是不是绝对支抗啊。吴医生回答说是,还说可以压低我后面的牙齿,说估计贺是想做个精品出来。呵呵,虽然这句话不是贺老师本人说的,但我听到了很开心,仿佛找到了动力的感觉,紧张什么的烟消云散,为了以后有N多年健康漂亮的牙齿,为了精品,我绝对依从,绝对听指挥。嗯。 我心里泛着甜,但过程其实还是蛮痛苦的,打最后一颗钉子的时候我就感到疼了,虽然不像摔胳膊摔腿外伤那么痛,但是痛的位置是在头骨上,是脸上,钉子往骨头里钻,骨头生疼的那种痛,非常不好受。钉子打完以后我脸都是疼的,后来一直那么疼,也证明麻药基本没起到作用还没完就醒了。医生说要是晚上疼得睡不着,就吃止痛药,并留给我电话说要是有什么问题可以找他。吴医生算是个负责的医生,我妈说,一般医生怎么会随便把电话告诉病人,是吧!(事后我猜他大概是个会选择性告诉一部分病患电话的医生,因为后来去找他,他在看一个地包天的病人,好像也把手机留了)回家路上,我就去买了止痛药。其实以前也有过各种痛,比这更痛的多了去,都没吃过止痛药。但脸上痛还是头一回,它还一时半会好不了,于是我选择了止痛药。药店的说布洛芬一吃就不痛了,我买回来一路上都挺好奇,它是怎么起作用的呢,是麻醉神经么?以后上药理学的时候要关注一下。回家以后我就吃了一颗,然后开机上网开始看别人的牙套日记,查查关于种植钉的资料,以前我查的时候没有关注到痛啊什么的,都说种植钉是最舒适的支抗,现在我亲身感受过才发现没想象那么舒坦。而且止痛药也没有那么快起作用的感觉,吃进去了还是痛的。我看着看着,肚子饿了。由于今天要弄牙,中午我和老妈出去吃了一顿好吃的,打包了寿司回来。虽然痛,但我还是很有吃寿司的食欲,我发现真的饿了,就没什么忌讳了,钉子算什么,照吃不误。一盒寿司下地,不仅缓解了饿,而且神奇的是,脸不痛了,止痛药在不知不觉间,发挥了作用。 第二天,钉子不痛了。但痛楚的消失让我发现了另一个头痛的问题:钉子磨嘴。我本以为这东西的设计会尽量避免发生这个问题,网上也没有强调这个缺点,尽说的是它怎么好怎么好。四颗钉子,颊面的两颗不说,磨破了我的腮帮,右边那颗最严重,它比左边那颗打的高,越高距离腮帮越近,划破皮不说,我闭嘴的时候它基本上是戳在了伤口里面,舔嘴也痛,笑也痛,可恶!舌侧的还好,左边那颗很乖很服帖平整,而右边的那颗打的略倾斜,又没有钻很进去,于是跟我的舌头相处的很不好。一开始我舌头不习惯有异物顶着,都不知道该放哪,肌肉都是酸的。后来习惯以后,欺压就变成了偷袭,吃东西的时候,我舌头一不小心就会在钉子倾斜面挂一下,痛啊!!!这几颗钉子绝对影响了我的生活质量,在我妈的鼓励下,我给吴医生发了个短信,说明了情况。回复是,那你明早来医院我看看吧! 2011.8.4,周四,很巧今天贺老师也在,我先去给她看了看情况,我怕种植钉是本来就要外凸的,打的太里面就没法挂矫正的东西。她看来以后发出了怜悯的啧啧声,说,刮破好多哦,你叫吴医生再跟你往里拧拧吧。我问说,拧进去了,正畸这边不要紧把?她说,没事,尽管拧,我这边没问题!我大为放心,于是去找吴医生。吴医生只有周二在外科,我发现他不在那,于是打了个电话,他说他马上过来外科。我其实蛮感动的,打钉子的时候,吴医生就说,打钉拔牙什么的都对他来说是小儿科了,是高射炮打蚊子。他每天做的都是正颌啊,手术啊,那些技术活。这么忙的一个医生,为了我这个小病例,还在非值班日跑来帮我看。过了一会他来了,随便找了个台子坐着看了看情况以后,他说还得往里拧拧。由于不是他值班,没有护士招呼,他拿了工具以后就开始跟我拧了,没有麻药,我清清楚楚的感觉到了钻骨的疼痛,他把右颊侧那颗刮破腮帮很厉害让我有点溃疡的钉子往里拧了两圈。疼痛已经让我受不了了,不再要求他搞其它几颗,脸又开始疼,不过闭嘴感受了一下右边的脸颊,的确好多了!医生还是说,疼就吃点止痛药。可是我中午回家的时候就已经不疼了,钉子虽然进去了一点,但位置太小了,我还是觉得它凸了点,会插在肉里面。另外舌侧上的那个钉子也还持续偷袭我的舌头。我吃了维生素消炎药,还贴了意可贴,可我总觉得,钉子才是根本的病罩,因为它我才口腔溃疡。看来为了完美支抗选择这条路,本以为少了分牙的痛苦,却还是要吃点苦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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